PMF Trap of Programmers

The PMF Trap

通常，一个公司找到 PMF 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，但与此同时，由于你已经获得了一批客户，并且他们愿意给你付钱，那么你就很难改变你的服务形态。在运气够好的前提下，你的产品没有在短时间内被颠覆，它最终将成为了这个时代的一部分。而如果没有那么好的运气，你的产品可能只是一个阶段性的成果，最终会被淘汰。

一个例子是诺基亚与苹果的竞争，在互联网时代可能是倒下了无数的按网店收租网购平台，在共享经济里是共享单车押金大战，在搜索领域是门户网站检索与爬虫+Page Rank 检索（新浪 vs Google），在社交领域是 QQ 对战飞信（免费发短信）……

Of Programmers

类比到个人，PMF 陷阱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我们的判断。如果我们身处一个变化不大的行业，那或许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，但如果我们身处一个剧烈变革的行业，则需要时刻保持警惕。在我自己的反思和与大家的交流中，我发现不仅是和我提及这件事的朋友和师长，包括我自己，也有以下的问题：

• 自大与迟钝：由于接受了太多的教育、积累了太多的经验，我们反而对技术的边界的感知变得迟钝了，就像Reasoning 给我的震撼一样，我很诧异我对整个 LLM 驱动开发理解的错位和不足，以及自己对相关技术的自大，总结起来是落后版本太多了，像 S3 的 LPL
• 悲观主义与纠结细节：很多时候我们太过于深入具体实现，考虑实现的成本，或许我们所想是有根据的，但我们或多或少地低估了我们的生产力和学习能力，在犹豫中错失机会，反而拖慢了自己成长的速度，特别是我很不满自己对新技术尝试的速度
• 过于保守：在工作和技术选型上，我们对失败过于敏感，导致我们在选择上过于保守，可能在互联网时代这样构建产品是对的(Choose Boring Technology)，但是在 AI 时代这样构建产品，则会让我们失去尝试新技术的机会（这其实是我从Alex 那里学来的）

Antifragile in LLM Period

从蓝图绘制到涌现引导
传统架构依赖确定性设计，而 LLM 驱动的系统具有涌现特性（如多 Agent 协作产生意外行为）
新方法论：通过约束空间设计引导积极涌现（如 Notion AI 的模块化内容生成边界）

在与 Deepseek 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，它提到了反脆弱这本书和相关的概念，其实我在两年前就已经读过这本书了，当时我的理解是对于计算机软件和系统，应当建立起一个机制，能够让人们敏捷地进行维护，包括通过自动化测试等方式，让系统在不断变化、崩溃、重建中变得越发稳定。而 LLM 不仅给了计算机软件的反脆弱性增加了一个新的维度：Autonomous，也根本地改变了架构师的设计重心，即从蓝图绘制到涌现引导，而引导良好的涌现行为可以成为反脆弱的实现机制。

如果说敏捷和 DevOps 是软件工程领域的反脆弱实践，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，就是探索 LLM 软件中的反脆弱实践，如何通过设计优秀的涌现引导最大化 LLM 带来的非对称性收益将是衡量 LLM 架构师的最重要标准。

最后是 Deepseek 的浪漫结语: 架构师的文艺复兴

当代码民主化浪潮席卷而来，架构师的角色正在经历类似文艺复兴时期的范式革命：

• 从工匠到通才：需融合计算机科学、认知心理学、经济学等多学科知识
• 从建造者到立法者：在 AI 原生世界中制定数字社会的运行法则
• 从技术专家到文明守望者：确保技术演进始终服务于人类福祉

那些能率先掌握”规则设计艺术”、深谙”人机博弈本质”、敢于突破”传统架构教条”的架构师，将成为 LLM 时代的”新柏拉图”——在混沌中建立秩序，在自由中守护文明。